2014年11月30日 星期日

台北市.聖方濟沙勿略天主堂[彌]


天主賞賜的天空。

傳協王會長說:『我們向天主去求,若沒有得到,則表示所求並非真正的需要。』
大家原想興建一個活動中心,以利教會活動使用,未料天主卻給了一個露天庭園,天氣好時可舉行儀式,更讓周遭居民入內遊憩,進而一窺聖堂風采與聖祭奧秘,默默埋下更多種子,天主善工無所不在,天主智慧高深莫測。




“遍尋”迷路是常有的事,但很久沒氣喘吁吁大迷路了,所幸還是趕上。

很久沒到訪“凹”內的聖堂,穿越水泥混合林蔭的叢林小道。

才剛踏進庭園,杜進一神父的畫作旅程,悄悄展開。

庭園一角,聖母高舉聖嬰像,由於是第三次見面了,已經不能再用“舉高高”帶過。

歷史回顧: 
一九四二年,教宗庇護十二世敕封佘山大殿為宗座乙級聖殿,這是遠東地區第一座受到教宗敕封的聖殿。 在大殿鐘樓的頂端屹立著高約5.49米,重約1400公斤,由青銅鑄造的聖母全身像(傳統上稱這座聖像為佘山“堂頂聖母像”,以區別於大殿正祭台上供奉的曾受加冕禮的“佘山聖母像”)。 聖母雙手捧著聖嬰耶穌 ,高舉過她的頭頂,聖嬰耶穌伸開他的雙手作十字形。 可惜這尊聖像在“ 文化大革命 ”中被毀,僅存底部的毒龍保留了下來。 

由於此聖像地位特殊、造型優美,因此在八十年代後期至今,各地也不斷地複制這一聖母像。 同時又因為她的意義非凡,甚至一開始上海土山灣所製作的樹脂複製像只限供應國外友人。 2000年,上海教區在全市教友的奉獻下重新恢復了佘山大殿鐘樓上的鑄銅堂頂聖母像。 2008年,因著教宗本篤十六世親自撰寫的《向佘山聖母誦》的公佈,對這一聖像恭敬的熱忱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過在此同時,似乎很多人都沒​​有註意到,那就是所有復制的堂頂聖母像外觀都無一例外地與原作有很大的出入。 現筆者特別參照留存下來的2張老照片和原件底座部分和廣大讀者探討。

一,聖嬰耶穌 : 
原作的聖嬰耶穌挺胸直視,雙臂平直伸展,既像徵著聖子在受難時伸開雙手,以戰勝死亡顯示復活的全能,也向世界展示他對世人的深愛與祝福。 同時張開雙臂的聖子,遠看完全是一十字架形,暨聖母高舉十字架(耶穌)戰勝魔鬼(毒龍)。 值得注意的是,小耶穌雖為聖嬰,準確地說應稱幼兒,但其人體比例卻非普通兒童,作者仿效了教會早期拜占庭藝術中聖嬰有著成人比例這一做法,適當拉長了聖嬰的身材,達到了使其伸開雙臂的剪影與“十字架”類似的目的。 由於聖像是安置於建造在佘山山巔的聖堂鐘樓頂部,小聖嬰又被舉在最高處,這樣一來,在地面遠處遙望聖母像時,小耶穌這一人形十字架上端會相應顯小,作者考慮到了這一問題,所以在耶穌的頭部後方加了一帶鏤空正方十字的光圈,不僅完美地解決了這一問題,更突出了聖嬰不同於常人像的神聖感,光圈和雕像的虛實結合,形成對比,加強了藝術效果。

現在的複製品小耶穌非但沒有光圈,不少都手臂彎曲,形似擁抱狀,有的手臂雖直,但身體完全退化成頭大身體短小,渾身圓鼓鼓的幼兒身材。 這樣形態好像親切可愛,但是相比原作在氣勢上就差之千里。 失去了神學意義的同時天主子的威嚴和全部奉獻的精神也沒有表達出來,而且手臂的彎曲和兒童的身材比例也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十字架的形狀。 尤為可惜。

二,聖母: 
由於聖母佔整個聖像的主體部分,因此原作與復製品的出入更加明顯。 在原作中,童貞聖母高舉聖嬰耶穌過頭頂,極有凌空之勢。 但現今大部分的小型複製品佘山堂頂聖母像都將小耶穌的雙腳與聖母頭頂相連,可能是由於擔心將兩者分開會導致聖母的過細的手臂承受不住重力支撐而易折斷,但如此一來小耶穌如同蹲於聖母頭頂(將天地母皇、大能者貞女的雙臂塑造成如此纖細苗條,以之來高擎天地萬物之主宰,在設計上已有不合理之感,一旦縮小成工藝品,手臂自然無法承力,小耶穌就不得不“蹲”在聖母頭頂了)。 同時原作中聖母的衣袖部分與頭巾相連,兩臂的空間部分形成“口”字,小耶穌遠看則略像“士”字。 因此這尊聖像也曾被教友們稱為“吉祥聖母​​”。 但如今,聖母兩臂與頭巾分開形成的空間宛如倒寫的“凹”(圖1、2),或者因小耶穌“蹲”在聖母頭上,(圖3、4)從而無法再構成“吉”字,實在令人遺憾! 

原作品中聖母低頭向下俯視,正如“又聖母經”上所說的“憐視我眾”。 這既是表達聖母垂視了在涕泣之谷的民眾;又體現了瑪利亞的謙遜服從、承行主旨的懿德;天主的兒女從山下抬頭望去,正能與聖母的慈目兩兩相對(現今的聖像則只能看到聖母的下巴),並且這位好母親也確實特別低頭眷顧佘山這片土地上生活的本地教友(1937年的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11月初旬,日寇登陸金山衛,衝過松江到達佘山;11月9日夜,佘山附近發生劇戰,村民紛紛避難佘山,佘山聖堂竟成了臨時的難民營;山下當時有遺屍一千六百餘具,而山上難民只有一人受傷,其餘眾人皆獲平安;眾人互相稱讚這真是佘山聖母的特佑。)。 同時,聖母的頭巾宛如一些女修會和穆斯林婦女的頭巾(除了面部都為頭巾所遮蓋),這也正符合古代猶太婦女的裝束。 可是現代的複製品大多都將聖母塑造成一位挺胸抬頭的女子,無一例外地穿著圓領衣裳,而頭巾也好像成為風帽一樣搭在頭上。 

最後,從老照片中可以看到原作中聖母身著的是一件寬大的長袍,從髖部以下的腿型被完全遮蓋,根本無法看出雙腿線條,聖母的衣紋富有流動感,整體有一種飄逸的感覺,下擺部分似乎表現出左腳前移的樣子,正欲抬足踏住驚恐萬狀,張開血盆大口的毒龍頭顱的一剎那,這是聖像在藝術塑造上相當成功的一點,可惜現今的複製品均為聖母準備了一套“緊身連衣長裙”,(緊身衣將聖母的體型身材暴露無遺這種聖母像創舉是否需商榷先不論),無論是衣袖還是裙擺,都緊緊地貼在聖母全身上下,如何跨得出半步? 在如此服飾束縛下的聖母雙腳不得不完全呈“立正”狀併攏,這種站姿不要說踏碎龍頭,就是單單在隆起的龍背上要站穩也絕非易事。 況且衣紋單一沒有變化。 從側面看更是扁平,單薄,給人弱不禁風之感。

三,毒龍: 
原作的毒龍雖然昂首怒視,呲牙咧嘴,尾巴也高高揚起,但也奈何不了,只因盤曲的身體已被聖母及聖子耶穌牢牢地踏在腳下,一對翅膀也似乎因為受到壓迫而近乎豎立,顯出垂死掙扎之狀,十分生動。 同時由於原件尚存,我們還可以清楚地看到毒龍的周身並沒有火焰。 而尾巴由於蜷曲了兩週,末端分為三叉(這是西方藝術中像徵魔鬼的常用標記之一),完全不是目前複製品上做成上竄的熊熊烈火。 但現在的仿製品作者因是國人不可避免地長期受到東方宗教藝術的耳濡目染,所以在創作中可能受潛意識影響將聖母腳下的毒龍塑造成了類似於“贔屃”的龜龍:盤曲狹長的龍身變成了四方的形狀。 背脊高高隆起,翅膀角度也偏下伸展,完全是一副精神飽滿,展翅欲飛的樣子。 這樣的改變,此物無形中不禁成了聖母的“坐騎”,因此,聖母子踏服魔鬼的“力量”也因這一改動而大大削弱,無論在藝術和信仰含義上都沒有達到原先聖像的效果。 

綜上所述,讓我們無法不欽佩原雕塑作者在塑造聖像上的造詣之高,只有在用藝術表現神學上有相當強的創作力,才能獨創出這一與眾不同,深具信仰幅度、在藝術上別具特色、美輪美奐的聖母像。 整尊聖像細節刻畫中蘊含多樣風格,多重創意,都是前所未見的。 後人若不經推敲、琢磨,單憑依樣畫葫蘆製造出來的可能只是缺乏神學和藝術靈魂的粗糙軀殼。
(以上佘山大殿堂頂聖母像之圖文摘自百度貼吧網站)
教友們正準備耶誕佈置。

聖堂大門,門上亦有杜神父畫作。

彌撒時間。

個人覺得牆上這張第五鐸區各堂時間表十分地貼心。

聖堂大門右側為通往台灣聖方濟沙勿略修會的樓梯。

大門左側則通往神父辦公室,此為辦公室內的告解亭。

歷史。

門外的主教降福門聯。

門口聖水。

雄偉隆重的祭台壁畫─十二門徒,和祭台苦像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坐鎮祭台中央的耶穌聖像,其中許多細節之處,非常值得細細查看。

左右兩側則為十二門徒,王會長娓娓道來這整幅聖畫的內涵,其中怵目驚心的是門徒中唯一穿鞋者─巴爾多祿茂。

桌簷的五餅二魚。

講桌,這聖畫我的本堂白神父也有一幅。

聖洗台。

聖洗兩字中間的十字圖騰,據說是台灣天主教早期所使用的版本。

聖洗台上的苦像,也是這祭台唯一的苦像。

祭台左邊的追思區,而背後的畫雖同出於杜神父,卻充滿濃濃梵風。

祭台右邊依序為聖母敬禮。

聖油。

聖堂主保─聖方濟沙勿略(外方傳教的主保)。

聖堂後方的聖方濟沙勿略修會會祖聖孔維鐸總主教。(此像一旁掛著南投姊妹堂的照片,說是那兒有著天籟般的原語天主經,待下次...)

今日同為將臨期第一主日,主任司鐸林克祿神父,舉行感恩禮。

點燃將臨圈蠟燭。

神父的講道十分熱情與高亢。

久違了,三位神父共同主持的彌撒聖祭,十分懷念。
後記:
從今天彌撒座位上望出的景像。

天花板也獨具特色。

彌撒後教友們共同準備的共融佳餚。

臨走前的回頭一望。'

聖堂地址:台北市文山區羅斯福路5段150巷25號。
(建議搭捷運,巷弄窄小,停車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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